一行人驾着骡车回到了源口村,已经到了晚饭时间,大榕树下聚了不少端着饭碗的村民。
听着马车的声音,都抬头看了过来,见江初禾又带人回来了,都有点见怪不怪。
一回生二回熟,三回四回他们都懒得看了。
倒是江村长端着饭碗在大榕树下说着“巡逻队”的事儿,见她带着个出气多进气少的病人回来,一脸紧张。
“禾娘,你这是干啥?怎么带个病的这么重的人回来?”
江家可是刚起的大房子,要是有人死在新房子里,那可就晦气到家了。
这个禾娘,真是个软心肠,什么人都往家里捡!
沈牧这小子也不靠谱,也不劝着点,全由她去!
江初禾知道江村长是关心她,赶紧道:“不是什么重病,开了药了,过不了多久就能好的。”
江村长只看着有人躺着来的,也不清楚内情,听她这么说倒是放心了,也没再多嘴。
回到江家,许金匠看着她家比罗家大宅还气派的院门,这才稍稍放心了。
这时候,他才相信江初禾至少是有能力抗衡罗家的,更何况还跟傅县令熟识,想来不会因为自己遭受牵连。
江初禾把许金匠父子安排在西边的第二个主卧,许静娘就住在边上的侧卧。
西边的第一个主卧住的是柳哥儿,隔着一个空侧卧,方便许家一家人生活。
等把人安顿好,江初禾才回房拿了双氧水和碘伏等药来。
这些都是在柳哥儿手好之后她特意多买来的,常备在房间里,想着万一有个磕着碰着就能用的上。
此时倒了一些在小瓷瓶里拿出来,到了院子里就见许静娘站在房门口,一脸焦急的等着。
“静娘,你怎么站在这儿?”江初禾疑惑道。
转头看看沈牧和许金匠已经不见了,怎么让个小娘子站院子里守着?
许静娘揉了揉红干涩的眼睛,“阿爹和东家进去给我哥哥刮腐肉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话音刚落,房间里就传来了许家大郎“哼哼唧唧”的痛呼声。
能把一个昏迷中的人活生生疼醒,想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。
许静娘听了就是一抖,心里更觉得哥哥受了苦,恨不得吃罗老爷的肉喝他的血。
江初禾听着也觉得有点瘆人,捧着药踌躇了一会儿,估摸着里面已经处理完了,这才进去。
里面果然已经处理完了,许家大郎人还昏迷着,腿上的伤口看着新鲜了不少,脓液腐肉都已经清理干净。
江初禾赶紧把装双氧水的瓷瓶打开,用棉签沾湿,轻轻的在他的伤口上擦拭。
双氧水接触到伤口,出“滋滋”的声音,估摸着是有些痛,许家大郎稍稍动弹了下,被许金匠死死按住双腿。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这是什么?”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涂在伤口上会冒泡泡的药,有点惊异道。
江初禾面不改色:“这外涂的药,是我托人从海外买来的,效果很好的。”
许金匠不懂这些,听了是这么珍贵的东西,对江初禾更是感激。
江初禾用双氧水清理了一遍伤口,又拿出来碘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