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知青这边也很快确认是中了泻药,泻药还都是放在他们各自的暖水瓶里,云花楹检查确认后,说着:“你们就是喝了这加了泻药的水才腹泻,拉完又喝水,喝完又拉,这才拉得虚脱起不来了。”
大队长脸黑如墨:“你们昨晚上的热水是谁给灌的?”
“我们是烧一锅水,各灌各的。”
邱实岩中午回来吃饭了,看着躺在床上的人,问他们:“你们昨天去灌开水的时候,是直接灌了就提走了吗?”
“昨天。。。”
他们拉得精神状态都不好了,回想了好一会儿,其中一个才回答他们:“我们不是一起去灌水的,分开过去的,我和李斌一起过去灌水时,水还没开,就将暖水壶放在柜子上,过了五六分钟人再过去的。”
“我是单独去的,听到厨房里说水开了,我隔了一两分钟过去灌开水,可到了后水又没开,也是将暖水壶放在旁边,等李斌他们灌完,我才过去灌的。”
杨敏站在门外听着,大声朝屋里说话:“昨晚上的开水是我烧的,我只喊了一次,然后就提水去洗澡了。”
“这个我确定,杨敏先去洗澡,我灌了自己的开水,没有喊你们。我出来的时候,正好看到邱实岩进去灌,后面的事就不清楚了。”尹眉接着说。
王慧羽两人挣扎着出来了,此时一脸疲惫的靠在门框上,扯着嗓子喊着:“肯定是刘秀这个贱人,我们中药的这几个人昨晚上都跟她吵了架的,她有报复害我们的动机。”
其他人心里也跟她一样的想法,陶娇苦着脸道:“刘秀这几天每天都去县城,前天晚上都没回来睡,昨天回来还带了好多我们都没见过的东西。昨天听云知青说她表哥估摸着不是什么好人,她能弄到泻药也有可能。”
云花楹正站在门口配药,说了句:“你们中的是泻药,就算是普通的赤脚大夫也检查得出来,你们这些跟她吵过架的人全部中招,矛头直接对准了她,就算查不到证据,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。她若拿不出证据来,队里肯定会给她记大过处分,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,她真的会蠢得干这种事?”
“不是她,那是谁?”王慧羽紧皱着眉头。
“我没说不是她,她的可能性也有,但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别人借她之手报复,毕竟这种可能性也存在的。”
在场的人都是有几分脑子的,她分析得也对,刘秀这个人确实很可恶,来到这里一年多跟他们吵过无数次架,但每次仅限于嘴巴对骂。
至于这次下药的事,她确实有动机,她应该也能弄到泻药,只不过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,也不能一口咬死她。
知青所这么多人被下药,这事对于队里来说很严重,这次幸好是下泻药,下次若下砒霜,这可是很多条人命,赵学林对这件事很重视,立即开启调查:“将所有知青叫过来。”
“刘秀和刘屏都不在,她们俩去县城了。”
两个关键的人不在,大家也不清楚她们的准确去向,大队长又问:“你们平时跟刘屏有没有冲突矛盾?”
知青所的人全部看向王慧羽,王慧羽见状也有两分尴尬,老实交代:“我昨天也跟刘屏吵了几句嘴,看不惯她的做派为人,骂了她墙头草,也撕破了她的脸,点出了她天天围着刘秀转是吸她的血。。。。。。”
大队长对刘屏有些了解,别看她平时话不多,总是跟着刘秀混,其实心眼不少,她也确实是追着刘秀巴结吸血。
“你骂她的时候,你们中药的几个人,是不是都在场?还都在看热闹?”
大家没说话,沉默等于默认。
之前他们怀疑刘秀,这下心里的猜测变了,就算都没说透,大家的目标怀疑人物已经转到刘屏身上了。
知青所这边的调查是大队长的事,云花楹她们不参与了,她将药配好,给中药的人各了两份,“现在吃一次,四个小时后再吃一次,晚上就没事了。”
“云知青,辛苦了,回头我们再来表示感谢。”邱实岩代表大家道谢。
云花楹点了下头,没多说什么,提着小药包走人了。
林珊和蒋媛也没在这里多事,紧跟着她走了,她们嘴上没有说,其实也跟大家一样的猜测,不过任何事情都讲究证据,证据没查出来,她们都不会胡说。
她们刚到家里,王大壮兄弟俩提着小木桶来送货了。
云花楹拿了个木盆过来装,让他们将货都倒在盆里,问他们:“你们有没有称重?”
“没有。”
他们没做过生意,回去也没跟家里说,提着东西就送过来了。
云花楹估计了下,说着:“应该两斤多点,我给你们一块钱,可以吗?”
王大壮嘿嘿笑着:“一块钱,会不会有点多啊?”
他们之前来的时候,猜着可能也就五毛钱左右,兄弟俩都商量好了,若是五毛钱,两人各拿两毛,另一毛钱拿去买糖吃的。
“我也不清楚价格,给你们一块钱吧。”
别看这桶里黄鳝不多,可想要抓住也不容易,他们两个小孩子估摸着田里扒一天也搞不到这么多。
王大壮兄弟俩拿到钱高兴得很,提着木桶蹦蹦跳跳回去了。
黄鳝暂时放在盆里养着,见她们俩又拿着毛线开工了,云花楹回房拿了布袋,跟她们说着:“我去趟韩家,找韩爷爷问点事。”
“好。”林珊点了下头。
她过来时,韩峥正拿着绣花针,坐在门口缝补裤子,见到她过来还愣了下:“花楹,你怎么来了?”
云花楹眉头挑起,视线落在他手上的绣花针,表情难得有一丝怪异:“你还会缝补衣服?”
“在部队里学的。”
韩峥笑了笑,他十六岁就进部队当兵了,他们经常高强度训练,衣服裤子裂开是常事,军营里基本都是男人,不可能经常去找军嫂们帮忙补裤子,所以自己学着缝补了。
云花楹低头看了眼他缝补的针脚,下针很均匀,跟缝纫机踩出来的差不多,赞了句:“这水平比我高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