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花婶看苏月明的眼神明显不同了,“月明有本事,是个厉害的!”
林老爷子加重了语气,“你们也看见了缺盐的危害,这次是瞎婆子运气好,你们以为运气会一直这么好?不出去找盐,大家都要死!”
桃花村的村民们都不说话了,道理都懂,可没钱就是没钱,死了也没钱。
“我们不是不想给,实在是家里穷,拿不出来,只能等死。”说话的是一个垂垂老矣的驼背男人。
总之,各家有各家的难处,常瑞也不可能真看着许多人等死。
他眉头皱成“川”字,“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”
没有人说话,寂静得可怕。
苏月明内心挣扎,她曾经在后山见过一片岩盐,那是偶然的机会,既拿到野生动物老是在那一片舔石壁,结合上辈子的知识,苏月明觉得得那是一片岩盐。
但因为步骤繁琐,加上古代的盐算不上贵,她就懒得去费功夫。
翠花婶一直注意着苏月明,见她面露难色,就追问:“月明,你要是有办法就说出来,甭管成不成,至少多个想法。”
桃花村的村民把目光落在苏月明身上,善意恶意皆有。
苏月明叹息一声,起身,对着众人说道:“我曾经在后山现过岩盐,但不知道具体有多少,如果能把岩盐提纯,说不定可医解决现下的困难。”
“那还等什么,你快带我们去呀!”槐花婶觉得大嗓门让全村的人都听见了,苏月明不喜欢被人逼迫,偏偏槐花婶还在说,“你是不是记恨上次的事儿,你这妮子也太小心眼,宁愿看着村里的人死也不愿意出手,心肠歹毒!”
苏月明不说话。
翠花婶急了,“月明不是那样的人,你别胡说八道,是吧明月!”她其实也有点担心,实在是他们上次太过分。
苏月明深吸口气,告诉自己淡定,“我愿意说出来并且教你们粗盐提纯,是因为我不想看着无辜的人枉死,不过,槐花婶再多说两句的话,我可能真的会改变想法。”
形势倒转,槐花婶被村里人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常瑞对着苏月明鞠躬,“只要能救大家伙儿,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。”
苏月明没打算跟常瑞交恶,“点上十个青壮年,带着东西我们一起上山,其余的人把家里的木盆铁锅拿出来,另外准备好木炭,细沙,去河边筛选光滑的小细石,还有细棉布。”
“准备好了就山上!”
翠花婶带着剩下的人迅行动起来。
上山的路不好走,苏月明深一脚浅一脚,走了大半个时辰,才到了目的地。
一大片沙石中布着点点白色粉末,有调皮的松鼠趴在上面伸着舌头舔,看见有人来了,瞬间消失在原地,跳上树枝逃跑了。
“就是这里。”苏月明在刚刚松鼠舔过的地方掰了一小块沙石递给常瑞等人。
常瑞毫不犹豫的舔了舔,一股淡淡的咸味夹杂着苦涩的味道涌入味蕾,尝过的村民脸都皱成了包子。
“这样的盐不能吃吧。”常林一针见血。
苏月明没否认,“所以我需要借助外物进行提纯,提纯后的盐可以直接使用。”
常瑞指挥着其余的人按照苏月明说得石桌,把岩盐砸成块儿放进背篓里。
……
蓬安镇也不太平,因为官盐涨价,弄得人心惶惶,生了好几次砸店抢劫的事情,就这还是因为有王也的军营驻扎有所收敛,不然蓬安镇早就乱了!
“这是第几起了?”王也坐在主帅位上,疲惫不已。
钟全道:“已经是第三起了,我怕接下来会更多。”
王也是大将军没错,但蓬安镇不是他的地盘,他能震慑,却不能直接插手,于是问钟全,“张知县有什么动作?”
“提高了三分之一的盐价算吗?”钟全回答的小心翼翼,生怕大将军生气。
王也闭眼,“桓王呢?”
钟全顿了下,“只差睡在楚腰馆,听闻桓王迷恋上楚腰馆头牌月娥姑娘,一连好几天呼朋引伴,好不快活。”
“混账!”
王也失望不已,他居然还指望桓王!
“来人,备马,我要进城!”
钟全劝道:“将军三思啊,要是被皇上知道你越俎代庖,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你的。”
王也闭眼复而睁开,“你以为我什么都不做皇上就会放过是我吗?你错了,王家只要存在一天就是皇上的心腹大患。”
钟全语塞。
王也赶到县衙的时候,赵竞渊与张知县正在兴安楼把酒言欢,歌女舞女在一旁吹拉弹唱,弄得跟京城教坊司一样。
王也进来的时候,正好听见赵竞渊略带遗憾的声音,“可惜啊,比不上教坊司的绝色,只能勉强将就。”jújía?y。??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