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逸也叹气:“那不行,我还要长大,然后保护阿娘呢。”
可是真的好讨厌啊!
连赟看连逸不自觉地抓挠着自己的血管位置,那地方已经抓出了一片红痕,不由有些无奈,只能起身,披上外衣,拉着他去敲许愿的门。
许愿还没睡,她开着窗,手中凝结着星光月华成丝。
她在绣一种很新的东西。
以鲛纱为载体,星光月华是银丝,白云为白,烈日是金,百花是万紫千红。
门被敲响,她打开门,看到两小的手牵着手站在门口,旁边是刚刚进府,还不知道主人秉性,见小主人夜间起身,主意极定地要来寻主母,自己只能一脸忐忑的跟着的小丫头。
许愿让小丫头去厨房开火做点宵夜吃,然后把两小的迎进屋。
等得知连逸想要换血,许愿:……
你还想学人哪吒呢?
“逸儿身上更多的,留着和阿娘一样的血啊?你是阿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,和他有什么关系?”
连逸闻言,眼睛一亮,对哦,他是阿娘的孩子,和那个男人有什么关系?
狗东西,尽会碰瓷。
连逸心满意足地闭着眼睛开始睡觉。
连赟在一旁看着,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我愚蠢的弟弟啊,将来你长大以后我要天天嘲笑你。
这么想着,连赟险些笑出了声。
他及时止住笑意。
连枝在小的这儿走不通,在大的那儿也走不通,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,还特么现府中多了年轻好看气质绝佳的公子。
对方那周身的气派,一看就知道绝非普通人能够养得出来的。
连枝心头警铃大作。
虽然他如今废了,可那毒妇仍旧是他的妻子,休想在他头上戴绿帽子。
连枝气势汹汹地暗中观察,这一观察,就现这人是真的强,竟然已经是文师了。
文师是大宁开国圣人定下的品级,是对天下读书人的肯定的一种称号,需要参与学宫考试。
连枝次次考,次次失败。
成为文师可以享受最低等级的官身,虽然只是一个荣誉称号,没有真正的实权,但仅仅是可以免除赋税,有着各种便利之处,就足以让人对这个称号趋之若鹜了。
真正的大文师,听说胸中酝酿着一股浩然正气,一声喝去,神鬼辟易。
这只是听说,真假不知。
府中新进来的这名年轻公子,看起来就很像是那种胸中酝了浩然正气的大文师。
连枝虽然次次考次次落败,但至少还是长了丁点见识的,看过真正的文师,考官就是文师。
所以他自然能够认得出。
可是,就算对方真的是文师那又怎么样?
是文师就能抢别人妻子了吗?
简直是无耻至极不知廉耻寡廉鲜耻!
连枝心中怒骂,然后继续暗中观察。
好家伙,还试图和我儿子打好关系,呸,竖子,老夫这就弄死你啊!
连枝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,试图朝对方砸过去。
他晃晃悠悠地举着石头瞄准,瞄了半天,手一松,石头落在他自己的脚上。
“嗷……”
连枝及时捂住嘴,把后半声惨叫憋了回去。
“好像有什么声音。”
“没有啊,先生肯定是听错了,对了,这句话我有些不明白,还请先生教我。”
连赟小小年纪气派不俗,他口里的先生,也是连枝认为要给自己戴绿帽子,其实人家是许愿花费大代价请来的教书先生,不过,这人的确是个落魄的世家公子。
他们家是圣人之后,秉承着圣人的学说,并且在一代一代地完善这门学说,而且还是务实派。
连赟一脸天真单纯,什么惨叫不惨叫,他能说他早就现了某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了吗?
老实说,看连枝犯蠢,蠢得他都快忘记这人给自己和弟弟带来的麻烦与困扰,以及自己强烈的,恨不得从来没有出生过,这样就不会有这样一个爹,自己阿娘也不会遇上这样的人渣的强烈念头了。
嗯,不得不说,另一种意义上,看他过得不好,自己就很开心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