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疯了,”雨萱捏住鼻子,用力盖上人头,木盒出一声巨响,“奴婢去埋了它。”
雨萱提起木盒,就往外走。
辛歧叫了她一声。
雨萱一个不稳,手中木盒掉在地上,黑的血带到地上,人头滚落到地上。
她厌恶地看了满地的狼藉,“这下好了,奴婢让他们进来收拾。”
“等等。”辛歧叫住了他。
辛歧一低头,就能够看到地上蓬头垢面的人头。
人头的脸朝上,伤痕遍布,全是脏污,五官都看不清楚。
“人头有什么好看的,脏死了。”
辛歧沉默地转了视线,落在侧翻在地的木盒。
木盒里露出一封书信的一角。
雨萱上前看了看,这封书信就藏在人头下面,要不是她不小心打翻,恐怕就无人知晓。
辛歧赤着脚下床,去拿起书信,再坐回床沿。
雨萱有点想知道书信的内容,但人头就滚落在辛歧的脚下,书信也沾上人头的恶臭,远远地捏住鼻子,问道,“是谁送来的,里面说什么。”
辛歧作出递给她的动作,雨萱躲得更远,“你说。”
辛歧沉默半晌,轻声道,“是太后。”
雨萱用手帕隔开,夺过辛岐手中的书信,看了一遍,浮现起笑容,“太后真是个疯子。”
辛歧看着脚边的人头,终于认出来这是谁。
莱斯利。
再见生死仇敌,他的神情没有多少波动,无声地闭上眼躺回床上。
雨萱将书信包裹在手帕之中,放置在角落,出去喊新来的宫人进来收拾。
新来的宫人两女一男,进来后皆是被屋内的情景吓了一跳,硬着头皮上前。
雨萱留他们在屋内后,悄然拿着手帕出了太医院。
……
御书房。
楚云颂正浏览这个世界的古史。
有正史也有野史。并觉得野史比那些正史有意思多了,同一事件,会有两种不同的说法。
忽然有人进来禀报,说是宫人求见,提到了辛歧。
辛歧这个名字,传遍了宫廷,听闻对方是辛歧的宫女,不敢怠慢,破例直接通报到了楚云颂面前。
楚云颂第一时间想到了她安排过去的人,心里一紧。
难道这么快就现了端倪,从而赶回来向她禀报?
“让他进来。”
来的人,却是雨萱。
雨萱恭恭敬敬行过礼后,复述一遍方才生的变故。
“陛下,这是在人头底下现的一封书信。”雨萱想要接近楚云颂,呈上手帕。
被在旁服侍的宫人拦住,雨萱顿了顿,把手帕连同书信,由其他宫人呈递给楚云颂。
手帕外面洁净,打开后,里面的书信染血,宫人躬身抬手平摊在楚云颂面前。
大致浏览了过后,楚云颂都不由得感叹一句,太后真是比之痴傻的时候更疯,为辛歧报生死大仇,还把仇人的人头割下来,送到辛歧面前。
不知辛歧会怎么想。
楚云颂示意宫人退开,抬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雨萱,沉吟半晌后,问道,“这封书信,是辛歧要你送来给朕过目,还是你未经辛歧同意,私自拿过来的。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