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什么?
裴景安也不知道。
楚清歌几乎快成了他的一股执念,充斥了他截止今日,将近三分之一的人生。
窗外有烟花随着一声厉啸,钻进无边夜色,再在无尽的黑暗中,爆出带着滚滚浓烟的光和热来。
就像他对楚清歌那样。
裴景安看向了窗外。
而一反常态的,喜欢逃避的楚清歌,认认真真地盯着他的侧颜。
盯到裴景安有点毛。
“我……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?”
这种话,就算是堂堂的席律师问出来,也带着一点傻气。
“没有。”楚清歌笑了,把自己的手在裴景安面前晃了晃,“你不觉得,你现在让我做这个选择已经有点迟了吗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先把戒指给人戴上,再问人家接不接受?”楚清歌笑盈盈的,“我怎么不记得裴律师平日里对待客户是这么霸道的?”
“我本来是想着……”裴景安的睫毛如同雨天飞出来的蝶,颤颤的,映得那幽深的眼眸也影影绰绰。
“裴景安,你有时候让我觉得,我还真挺不是个东西的。”楚清歌趴在窗台上,圆溜溜的杏眼忽闪忽闪地望着裴景安。
“……”
“如果换做是别的女生,可能不会让你追得这么辛苦吧。”
裴景安摸不清楚她的意思。
“我是不是给你太大压力了?”最后裴景安只能这么问,“我只是觉得既然实质上的关系已经确定了,形式上的东西总该给你补上……”
楚清歌沉默着,凝视着他。
停了一会,轻轻把裴景安手中的那款男戒摘过来。
“不过,我可跟你说好,”楚清歌牵过他的手,“我这个人占有欲很强的,这枚戒指戴上,以后你就是我的人,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哒——”
银环擦过皮肉。
本来该是寂静无声的。
可裴景安却好像听见了金属扣动的声响。
两枚戒指终于扣在了一起。
其中一枚在他无名指上。
另一枚也扣着楚清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