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荷轻轻点头。
她怎么敢拿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?
南宫静瑶累的闭上了眼睛,并不知道她们俩在说些什么,可两人动静不小,她多少还是听到了一些,随口问道,“出什么事了?”
春梅稍稍想了想,便凑到南宫静瑶的耳边耳语,“殿下,是这样…”
南宫静瑶原本只是随便问问,结果听到了这意料之外的答案,倏然睁开了眼睛,“你说什么?夫君他,找我?”
不怪众人如此惊讶,就连南宫静瑶自己听了,第一反应都是不信。
她和季长风成亲近三载,季长风从未主动的差人来寻过她,今日破天荒听见这句话,只觉得奇怪,“可是出什么事了?春梅,去打听打听。”
南宫静瑶几乎立刻就走了出去。
没耽误多少功夫,很快就回来禀告,说是驸马从将军府归来就一直在书房里,没听说发生什么。
“长山呢?把他喊来,就说本宫要见他。”南宫静瑶吩咐她们为自己梳妆,但却没等来长山,只等来回话的小厮,说长山管事外出还未归来。
小厮回完话便躬身退下。
南宫静瑶吩咐自己的人,“去府外等着,若长山回来让他即刻来见本宫。”
是以,长山刚去礼部送完文书,还没踏进角门,就被夏荷请了过去,“长山管事,公主要见你。”
长山虽一头雾水,但他素来聪明伶俐,并不见有什么慌张,对着夏荷也是笑意盈盈,“夏荷姐姐,什么管事不管事的?那都是公主抬举奴才。”
夏荷领着长山去见南宫静瑶。
长山刚要跪下行大礼,南宫静瑶便让他免了,长山麻溜的站起,躬身候在一旁。
“本宫听驸马说,你母亲身子不是,如今可大好了?”南宫静瑶轻声问道。
长山见状赶忙谢恩,说母亲身子无碍,南宫静瑶便让春梅将库房中取出的一些山参递给他。
长山有些不知所措,“殿下,这山参太贵重,奴才不敢收。”
“你既随春梅她们唤本宫一声殿下,本宫自然当你是公主府的人,这山参也不是给你的,是给你母亲的,你孝顺母亲本是人伦,但驸马离不得你,本宫不过是希望你母亲身子康健,你好少些后顾之忧。”
长山听明白了,公主说了那么多,不过是为了驸马。
当即跪下谢恩,“奴才日后一定好好伺候驸马爷。”
“本宫有些话想要问你。”
长山有些犹豫,他盼着二少爷和公主夫妻和睦,也知公主并不是什么刻薄主母,他虽身为奴才,却也有自己的忠诚。
南宫静瑶看着长山这般,温和的笑了笑,“你是驸马从将军府带来的人,本宫知晓你们情谊深厚,定不会叫你为难。”
“殿下言重。”
“本宫只问一件事,驸马今日有些反常,可是出什么事了吗?他今日是去将军府送大伯离京的,难道是婆婆责备他了吗?”南宫静瑶想了无数种可能,均猜不出季长风是怎么了。
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和婆母有关。
长山才刚刚回府,全然不知自己离开那会儿府中又发生了什么,但这话是万万不能在公主面前说的,今日大少爷离京,二少爷本就心情不好。
夫人心疼都还来不及,又如何会责备?
但这些事夫人早早的告诫过他不准提,更不准在公主的面前提,长山自然是要将这些烂在肚子里的。
要说二少爷今日有什么反常的事,也就是路过临江楼的时候,瞧见了公主和江家少爷。
可这件事,他也不能提啊。
长山只觉得欲哭无泪。
今日他虽离得远,匆匆一瞥也看的明白,公主和江家少爷之间,只是坐在一处说话,江家少爷从前是太子伴读,和公主自幼相熟,全金陵的人都知道。
他这会儿能说什么?
说驸马因为瞧见公主和江家少爷在一处,回来就折腾自己,顺带把他也折腾了?
这话要怎么说说出口?
压根就没影的事儿,要他这会儿多嘴多舌的,不小心漏了出去,岂不是毁了公主清誉?
横也不是,竖也不是。
长山的那颗心都快乱成一团了。
“回公主,奴才大胆猜测,许是因为礼部尚书的缘故…”长山不能说出真正的原因,只能硬着头皮瞎扯。
好在二少爷本就很烦礼部尚书事多。
“礼部这么多官员,礼部尚书就找不到一个人来做事了吗?”南宫静瑶气恼道。
长山见公主信了,总算放松下来,摸了摸脑袋上那不存在的冷汗。
府中已经到了传膳的时候,平日里都是季长风主动过来的,而今日南宫静瑶却想着去书房走一趟。
书房中,季长风正在看书。
他批示完公文,折腾完祭文,总算是闲了下来,这会儿又将那本没看完的书取了出来,可好巧不巧,那书正是他从庄子上带回来的。
先前还没有看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