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凌大人,梁纾会带人过来的,萋萋也随我混入了城中,此事说不准还另有转机,你先躲着,先周旋一番,我们定然能撑到最后的。”傅禾菀用力的推了推,没能推开。
他这样,仿佛同她诀别一般。
让她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心慌。
甚至觉得世人对他误解颇深。
都说他心狠手辣,用计如神,心思深沉歹毒,但他此刻,的确是愿意护住百姓,护住她,甘愿涉险。
傅禾菀心情复杂到极点,感觉头顶落下一吻,紧接着,那吻又落到了她唇上。
她浑身一僵,急忙要推开他。
察觉到她的动作,他又将她搂的极紧,几乎要将她揉碎。
但又极快将她放开,傅禾菀仍有些晕乎乎的,唇上麻麻的,还有些疼。
卫九跪地,眼神通红,“大人,属下誓死追随大人。”
凌隽驰眸色倏地冷厉起来。
卫九不敢违抗,双眼通红。
“带她躲起来,好好护着她,将她护送回北疆。”
凌隽驰说完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转身朝着书院正院走去。
卫三也朝着傅禾菀抱拳,毅然决然地跟上。
卫九年纪很小,比萋萋还要小一些,眼泪瞬间掉了下来,又卷起衣袖狠狠地擦了一把。
“夫人,属下带您从这边院墙翻出去,然后我们借机下山,属下一定平安将您送下山。”
傅禾菀握紧了手里的短刀,掌心出了汗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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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院,正院之中。
所有人皆被抓住,扔到了青石地面上,为的大汉面露不屑,杀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简直就像是切菜那么容易,所以根本没想绑着他们。
“精铁找到了多少?”
鞑靼身旁的一个大历朝的官员如实答道:“不足三成!”
“那位大名鼎鼎的辅呢?”
官员指了指面色苍白,由侍卫搀扶着的凌隽驰,“这位便是凌大人。”
“辅大人,当真是久仰大名了。”鞑靼上下打量着凌隽驰,瞧见他一副病弱书生的模样,都不用刀,一手就能推倒的模样,嗤笑了一声,“快给凌大人搬一把椅子。”
凌隽驰沉眸看向官员,“薛同知,你可知私通鞑靼是何罪名?”
“大人,你都是阶下囚了,就别操心下官的事了。”
凌隽驰咳嗽着,忍着痛意,“顺德此地这么大鞑靼,光凭你一人,无法做到吧!”
“凌大人,若是你答应交出全部精铁,我们也愿意同凌大人合作,每年的好处少不了凌大人的,凌大人也该知道,我们鞑靼兵强马壮,若是凌大人肯依附于我们鞑靼,我可以保证,让凌大人更加平步青云。”
“我已是内阁辅,一人之下,还如何平步青云?”
“大人,您即便是一人之下,不也还在要对着一个小皇帝俯称臣吗?以大人的能力,登上那皇位……”
凌隽驰脸色倏地一沉,“我若是真如你们所言,你们鞑靼领,怕是更要吓得夜不能寐了。”
鞑靼人脸色也变得难堪,“凌隽驰,废话少说,交出精铁,我饶你一命,就是这么简单,我们找到精铁,也是早晚的事情!”
两百余人,已分散出一百余人去搜,但此时天色已黑,精铁的颜色也不容易分辨,况且此处书院太大。
“若是换个人来问我要,我便全数交出了。”
“换谁?”
“次辅,崔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