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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汐这边用了午饭照旧午睡,四喜将灌了热水的汤婆子放在她的脚边,又将床帐放下。二乔添了炭火,便和四喜各自拿了帕子坐在火盆边安静的做活。
东厢房里,洪升家的方敲打一通小丫鬟们离去。
一屋子的人担忧了一会就忘了,小丫鬟们趁着没活干绣帕子、翻花绳、磕瓜子。只有杜鹃一个劲儿的翻着自己的竹编匣子,“放哪儿去了?怎么不见了!”
白鹭边嗑瓜子边走过来,“杜鹃,你找什么呢?”
“我的银丁香不见了!”
“你不是正戴着吗?”白鹭指着杜鹃的耳朵。
“唉呀!不是这个,是我进府的前两日我娘特地给我打的那对。如今我哥哥要聘嫂子了,我娘叫我拿回去当聘礼!找不见我娘非打死我不可!”杜鹃一脸烦闷,手上动作都不停,“往日都是用帕子包好锁在匣子里的,如今帕子还在东西却没了!”
这话屋里人都听见了,众人放下手里的东西,走过来看。
画眉皱眉问,“杜鹃,你可都找过了?莫不是你放在别处忘记了?”
“都找过了!全都没有,我该怎么和我娘交待啊!”说着,杜鹃开始抹起眼泪。
木棉将手里的针线往桌上一放,“哭什么?准是你忘记上锁叫人摸了去,这几日咱们东厢房人来人往的,谁知道中间谁进来过?”
海燕按捺住内心的慌张,“准是,准是江家那几个丫鬟,除了她们没旁人了!”
木棉听了,一把拉起杜鹃,“咱们找她们去?我们姑娘好心收留江家,没成想竟是贼人!”
画眉忙拦住两人,“你们忘了洪大嫂子适才说了什么?不怕被撵出去尽管去说!”
“那怎么办?”
白鹭支支吾吾,“咱们先与洪大嫂子说一声吧!”
洪升家的一个头两个大,这要叫姑娘知晓不是落实了自己办事不力的罪名?再者,江家毕竟是四品官宦人家,那几个丫鬟、婆子穿戴的都不差,一对银丁香,人家也看不上,约莫是出了内鬼!
洪升家的谁也没惊动,亲自去小丫鬟们住的耳房翻找,又搜了几人的身,自然是一无所获,接着去问守门的赵婶近日可有人进出。
赵婶自是将那日海燕回来的情状说了,“……哎哟哟,那小丫头可怜的呀!脸上都是巴掌印,头上连红头绳都被撸完了!”
“那她耳上的银丁香呢?”
“这……我倒没细看!”
洪升家的又去找周婆子、赵婆子,“你们可瞧见盼睇(海燕)娘近日戴了什么饰?”
周婆子摇头,“奴婢与她家不熟,倒是不曾注意!”
赵婆子道,“奴婢家和她家相邻,盼睇娘不曾戴什么饰,倒是盼睇的堂姐耳朵上多了一对银丁香,日日出门炫耀,说是盼睇孝敬她的!”
如此,真相大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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