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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4章 零幺八（第2页）

睁开眼的刹那才反应过来，是自己蹩着的脚，忽然一只掉到了地上，把我惊醒了过来。

睁开眼，只见姜别辞依旧保持着端坐在沙上的姿势，只是黑肃的眼睛为了保持清醒有一圈血红，也有可能是过于长久直视着舞台灯光的缘故。

我忽然想到阿蛛还在表演，立马坐了起来，才现音乐已停，其他人也已经走了，满地的狼藉，碎酒瓶，卫生纸，还有瓜子皮屑。舞台上的灯光也灭了，现在全房间的照明只剩下一展顶灯。

白苍苍的，有灰尘在其中飞浮。

就像人生聚后的离散，只剩荒凉。

我知道万守东他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，他只是喜欢逼别人做别人不喜欢的事，因为这意味着对方的屈服。

阿蛛站在舞台中央，刚穿好自己的衣服，她看向姜别辞的眼神里，带着冰冷而又挖苦的笑意。

哼笑了一声看向姜别辞道“好看么？”

“我对你长什么样，完全没有兴趣，你在我面前，就和一张白纸，一团空气没什么两样。这是你的工作，更是你自愿选择的路，没有人逼你。”

说完，姜别辞见我醒了就要起身，带着我离开。

阿蛛在他的身后说道“那你呢，有人逼你吗？逼你当一个冷眼旁观的看客，逼你助纣为虐加深别人的屈辱，逼你明明做着违背内心的事，却乖顺的不敢说出一个不字！姜别辞，今日在舞台上跳舞的人是我，又何尝不是你——呢？”

姜别辞的脚步一顿。

背对着阿蛛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。

“至少你拿到了五十万。”

“至于尊严……我们早就失去了一切有关尊严的东西了，零幺八。”

说完，姜别辞就保持着背对着我的姿态离开了。

我回头看向阿蛛，只见她已经泪流满面，眼泪混着黑色的眼线，是如此的浑浊，我只感觉自己的内心忽然被震慑了一般。

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。

最后忽然头脑一热，冲过去抱住了阿蛛的腰，说了一句。

“阿蛛姐姐再见。”

我感觉到阿蛛的身子一怔，她动了下手，似乎想要回抱我，可是我为了去追姜别辞，已经跑开了。

姜别辞走到过道的时候，身子才开始晃起来，我也宛如一个醉鬼，深一脚浅一脚的追上了姜别辞，差点撞到他的身上。

姜别辞表情严肃，让人看不出来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，但是感觉他还能思考的样子，说明应该没有多醉吧。

可是他喝的那杯酒不是有问题吗，难道阿蛛的人看错了，刘力扬根本就没有下药？

还有姜别辞和阿蛛此前是什么关系，他为什么叫她零幺八，我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么奇怪的名字了，上一个人是零幺七。

o17、o18、如此相近的两个数字意味着什么样的关联？

我忽然想到在厕所里，阿蛛说的那一句，小七你在下面还冷吗，蓦然明白了什么。

因为——李陵玉曾经说过，我长得像一个死人，而那个死人，就叫做零幺七！

我的心脏砰砰的跳动。

有一大堆的疑问在我的脑海里呼之欲出。

如果放在以前，或许我会碍于彼此身份，选择沉默。

但是这一次，我直接借着酒精问出了口。

“姜总，你认识……零幺七吗？”

姜别辞闻言忽然脚步一顿，我的头直接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背上。

他蓦然转身，掐住我的肩膀，两根手指宛如琵琶钩一样环住我的锁骨，麻木的眼睛忽然间如同利剑一样朝我刺来。

我疼的挣扎，他却神情一变，直接哗啦一声，撕开了我肩膀上的衣服，顿时，露出大片雪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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