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药精妙,微臣也不敢妄下断言,须得再观望两日。”陈太医摇头,眉宇间尽是思量,“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殿中点了沉香。”
“沉香可镇静安神、缓压助眠,皇上连日劳累,皇贵妃用沉香,似乎倒并无不可。”
皇后只是未想明白,太后闻言,忍不住瞧了她一眼,总觉得她如今失了锋芒,像是怕了年世兰,竟在替她说话。
乌拉那拉雯若懂香料,嗅觉更灵敏些,她回想道“臣妾方才近床边,似乎闻到些许醉仙桃的气味。”
“小主好灵敏的鼻子,微臣方才把脉时,也闻到了。”陈太医解释道“沉香辛温助热,若遇醉仙桃,则有温肾纳气助阳之效,微臣揣测,皇上昨夜忽然起病,便是身体消耗太过。”
皇后和乌拉那拉雯若早有这样的怀疑,不过是由着陈太医将话说出来,告诉太后罢了。
乌拉那拉雯若想起年世兰的话,“难怪……”
太后看向她“怎么了?”
乌拉那拉雯若道“今早臣妾去清凉殿打探虚实,皇贵妃就说皇上操劳过度、力不能支,在睡着,现在看来,竟是真的。”
皇后“皇贵妃好大的胆子!竟然敢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争宠!”
“这哪里是争宠?这分明是要皇上的性命啊。”乌拉那拉雯若看向太后,“太后娘娘,您可不能不管啊。”
太后想起年世兰松了口气的样子,对这将门之女颇为失望。
皇后不解道“既然太医现有问题,为何不当场说出来?”
“醉仙桃馥郁芬芳,留香持久,现下气味幽微,几乎散尽,想必皇贵妃早有处置,若直接说出,寻不到证据,反倒落了个诬陷皇贵妃之名。”
陈太医在宫里当了大半辈子差,眼明心亮,他知道太后这边也有意利用皇帝抱恙做文章,“且现下皇上脉息安稳,稳妥起见,还是再观望一宿得好。”
“陈太医思虑周全。”
太后点头,看了眼孙竹息,孙竹息立刻领着陈太医下去领赏。
“皇贵妃从前只是装病,而今竟敢下药,胆大包天至此,也不知是想要做什么?”
“皇后久病,这眼力也不如从前,对后宫之事一无所知,中宫形同虚设,不能为皇上分忧,枉费哀家对你的一片信任!”
太后语气严厉,不顾乌拉那拉雯若在场,直接驳了皇后颜面。
皇后脸红一阵、青一阵,低头道“皇额娘教训的是。”
春茂端了汤药进来,解围道“时辰不早了,太后车马劳累半日,该歇息了,两位娘娘还是早些回去吧。”
乌拉那拉雯若极尽乖巧道“臣妾和表姐便不打扰太后娘娘歇息了。”
两人行礼转身,太后却独独将乌拉那拉雯若叫住。
皇后放慢了脚步,听到身后对话。
太后语气温和,全没有方才的凌厉“皇上睡梦中还喊着你的名字,可见皇上待你的心思,不同于旁人。”
乌拉那拉雯若有些娇羞“皇上如此待臣妾,不过是因为纯元皇后。”
“虽有纯元的缘故,到底也是你自己争气,乌拉那拉氏一族的希望落在你身上,你什么时候能给哀家生个小皇孙,才是正经。”
皇后转弯时,余光瞥见太后看了眼自己,她说乌拉那拉雯若争气,可知不是在说自己不争气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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