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该去医院看看脑子。”裴清砚淡淡瞥他一眼。
许言才深吸一口气,豁出去了,“三爷,你最近压力太大,要不要去医院体检,顺便找心理医生聊聊,有些话说出来就轻松了许多,不能总是憋在心里,会逼疯自己……”
裴清砚轻扣桌面,冷冷道:“许言才,你脑子坏了,我给你放三天假,赶紧去挂精神科看看。”
“不,我不放假。”许言才拒绝,他要是离开了,三爷想不开怎么办?三爷现在是一个心灵受到严重创伤的人,病人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病,他要理解三爷。
还有什么人能劝三爷去看病?他仔细想了一圈,想到了木时。
“三爷,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没做完,先走了。”他飞快跑出去,给木时打了个电话,“木小姐,你快来公司劝劝三爷,叫他去医院看病。”
刚回到家的木时一脸懵逼,“裴清砚怎么生病了?昨天不是还活蹦乱跳的?一点事没有?”
许言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老气横秋道:“木小姐,那只是表面,你有所不知,三爷家最近生了大事,而三爷又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内心情感的人,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……”
总之,听完许言才一顿分析,木时觉得裴清砚病入膏肓,快挂了!
之前她确实忽略他的心理问题,他可不能出事!
木时赶紧打车去裴氏集团,“许特助,谢谢你提醒我,看好裴清砚,我马上到。”
“你放心。”许言才顿时轻松了许多,他特意下楼在门口等木时。
不久,木时到了,许言才带她坐专属电梯通往77楼,他压低声音说:“木小姐,你见到三爷千万别觉得他的行为奇怪,千万别刺激他,我们要顺着他,带他去医院。”
木时慎重点点头,大徒弟的心理疾病已经这么严重了?她这个师父当的太失败了,竟然没看出来。
许言才轻轻推开门,他们听到里面传出裴清砚低沉的声音,“乾三连,坤六断;震仰盂,艮覆碗;离中虚,坎中满;兑上缺,巽下断。”
许言才看向木时,满脸悲伤与震惊,他抬手指了指脑子,三爷脑子不正常,开始说胡话了。
木时一瞬间看懂了他的意思,就很无语,她白担心了。
大徒弟一点毛病没有,他在辛苦的工作之余,抽时间背八卦口诀,还被下属认为脑子坏了,这样努力勤奋的大徒弟,打着灯笼都找不着,她感动哭了。
许言才见她愣住,以为她被三爷的胡言乱语给吓住了,“木小姐,三爷只是一时生病了,肯定能治好,这种时候我们绝对不能表现出嫌弃他的样子,我们要用充满包容,充满爱的心来……”
“许特助,我觉得吧,有病的人是你。”木时拨开他的刘海,仔细瞧了瞧,“我看你印堂黑,恐有血光之灾,破财之祸。”
许言才:“……”
完了!三爷还没治好,木小姐也病了!
究竟是三爷传染了木小姐,还是木小姐传染了三爷?
许言才一个头两个大,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,两个病人等着他来拯救,他一定要撑住,不能倒了。
头突然有点晕,他下意识抓住身边的门稳住身形,结果一向坚不可摧的进口门一下子倒了。
眼看门就要砸在他头上,木时及时用一只手扶住摇摇欲坠的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