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,你不走,我走。
江灼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,大腿撞到了桌角,要开门时又撞到了胳膊。
他紧紧攒着门环,外面欢笑声格外刺耳。就在这一刹那,江灼犹豫了。
……从这里出去的话所有人都会看到他狼狈的样子。
他没法去找向舒,更不可能去找山欢,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化解体内的燥热。
但不管怎样都比留在这里强。
他唯独不想让楼烬看到他这副……狼狈到犹如困兽的模样。
于是江灼闭了闭眼,拉开厢门——
拉不动!
这扇门在拉开一条小缝之后就像被卡住了一样,江灼又使了点劲,依旧纹丝不动。
江灼遽然抬眼,只见一只手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抵在门框上。
“……让你走,你还真走。”
楼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带着点无可奈何的纵容。
然后,那只手微微用力,轻轻向前一推。
随着“碰”的一声轻响,门在江灼的面前重新关了起来。
帐前灯
江灼回头时,楼烬也在看他。
面前的人虽然顶着朱宣的面容,可那双眸子里似笑非笑的深意却怎么也藏不住,若明若暗的烛火朦胧地映在他的眼底,模糊了原本的锋锐,多了一些令人心生旁骛的诱引。
江灼看着他,愣愣地伸出手。
所有嘴硬和口是心非瞬间烧成了一把大火,他抓着楼烬的衣领,情难自已地踮起脚尖,却被楼烬握着腰按了回去。
“不行。”
于是江灼的吻就落在了楼烬的颈侧,炽热触碰到了温凉,在那里炸开了一朵绚烂的烟火。
江灼闭了闭眼,滞空感告诉他,楼烬正抱着他往榻上走。
他起先还挣扎着,咬着下唇警告自己不可沉溺,直到下唇被咬得血肉模糊,他的牙关被两根手指掐着迫使张开,那一片可怜的血肉才终于被放过。
楼烬什么都没说,只发出了一声徐长的叹息。
江灼蜷缩在榻上背过身去,连呼吸都是微微抖着的。
他感到一只手伸了过来,按着肩膀将他掰了过去,下一瞬,整个人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。
江灼闭着眼,惊恐地推阻着楼烬的臂弯,“楼烬……”
“没事的,”独属于楼烬的慵懒和低沉带着安抚砸在耳边,“我帮你。”
在这一瞬间江灼突然感到了极大的委屈,眼泪顺着眼尾往下淌,在半途中被云朵一样的触感给拦截了。
先前的叹息又传来了:“哭什么。”
“我不能再拉你下水了……”江灼哽咽着,断断续续地说,“总归是要死的……我总得好好完成一件事……这件事与你无关,你愿意帮我,我自然感激不尽,但这些都……不是喜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