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泽兰晓得她在开玩笑,还是下意识搂紧了她的脖颈,“安安莫冤枉我,我怎会不用心解释?嘴皮子都快要磨破了。”
“薄了吗?快让我瞧瞧。”
祁幼安将她从背上换到怀里,借着夜色遮掩,低头吻在她呵气如兰的唇上,触感传来的一瞬,宋泽兰不禁红了脸,好看的脸庞爬满羞意,“你……你真是色胚,什么话都能联想到那种事情上。”
“哪种事情?”
祁幼安故作无辜,再次俯低了身子,作势还要亲她,宋泽兰看到模糊的一大片黑影压过来,忙不迭否认,“没什么,安安快回去吧,我有些饿了。”
“媳妇儿,我忘了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些吃食了。”
祁幼安懊恼地抬头看了眼天色,加快脚步回到府里,直奔她娘亲的院子里。
不料,宁芳的院子里冷冷清清,连个熟悉的面孔都没有,更别提准备好的饭菜了。
她随便问了一个丫鬟,“我娘亲呢?”
“夫人午后便收拾细软去青城了,说是要回娘家居住些日子,让您照顾好少夫人。”
“还来真的啊……”
祁幼安傻眼了,看向她媳妇儿,宋泽兰微微凝眉,“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“还是那回事,今日将军府送信过来,说是她遇刺,让娘去伺候,”祁幼安说到这里,声音又低了些,“娘说她要尽快找个人嫁了,不跟祁家有任何关系。”
宋泽兰也哭笑不得了,“不若我去照顾大将军?”
祁幼安把声音压得更低,“假的,演给梅清栎看的,用不着……”
但祁朝燕是个狠人,全身大大小小都是伤,胸口还有一处致命伤。
已经昏迷不醒了。
军医提前得了她的吩咐,拖着不去使用药效显著的方子,任她昏迷着。
一直到梅清钰从平崖山回来,过府探望祁朝燕询问伤情,他才哭诉着自己医术粗浅,须得另请高明,否则无力回天。
梅清钰生性多疑,哪怕看出祁朝燕伤势严重,也怀疑是苦肉计。
但又见秦氏在一旁哭哭啼啼指责祁幼安不孝顺,
明里暗里示意大将军死后将军府是她未出世孙儿的,
心里便又不确定了。
甚至开始怀疑祁幼安母女反目成仇,便让人请了祁幼安和宋泽兰过来。
这距离上次管家送信已经过去十几天了,祁幼安吓了一跳,宋泽兰神色也凝重起来,“昏迷这么久,情况怕是不太乐观。”
“媳妇儿,这主意是我出的,我……似乎太不孝了,”祁幼安苦笑了下,掩饰着自己的慌乱,“媳妇儿,你有把握吗?”
宋泽兰微凉的手反握住她,“安安,别想太多,大将军一定有万全之策,我们先去看看。”
“嗯……”
宋泽兰稍作准备,便带着药箱与祁幼安一起上了马车。
两人一路无话,很快便到了将军府,由着下人指引,到了芳兰院里。
祁幼安一眼就看到了跟赵嬷嬷一块儿出来迎接的赵雪生,她忙道:“大将军如何了?”
赵雪生微微摇头,看向了赵嬷嬷,赵嬷嬷叹了口气,“大小姐别担心,大将军吉人天相,不会有事的。”
赵嬷嬷担心芳兰院会被秦氏糟蹋得不成样子,便没有跟着宁芳离开,与赵雪生一直守在这里,故而里面的摆设还与往日一样熟悉。
祁幼安牵着宋泽兰来到里间,一位四十出头的妇人迎了上来,拱手道:“小将军,少夫人安好。”
之前祁幼安在军营里那两个月的苦练,受伤便是由何医治的。
祁幼安知道她医术不错,不露痕迹松了口气,面儿却仍旧紧张道:“何军医,我夫人也懂医术,你快把详细情况告诉她。”
宋泽兰点点头,“幼安,这里有我和前辈就好了,你在外面即可,不必进来了。”
“媳妇儿,我没你想的那么娇气。”
祁幼安扒着门框还想进去,身后却传来秦氏的声音,“哟,大小姐可算来了,大将军受伤这么多天都不见你露面,我还以为你跟大将军断绝母女关系了。”
他说着,又扭头冲挺着大肚子的周红杏意味深长一瞥,“红杏啊,大小姐回来了,你可得长点儿心,不然大将军没了,将军府可就没你和孩子的容身之地了。”
周红杏看起来已经快生了,低着头避开了秦氏的眼睛,一言不。
祁幼安盯着周红杏的肚子,神色复杂,就凭上一世祁昊宇做的那些事,不止他,他的孩子,就绝不能安稳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。
赵嬷嬷见她不说话,立马护短的招呼下人赶秦氏离开,“虽然夫人与大将军和离了,但芳兰院还轮不到你一个妾室指手画脚,赶紧走,不然大将军醒了可别怪老婆子告你的状。”
“嬷嬷你这说的什么话啊,未免也太拎不清了,我也是好心提醒,宁芳她被大将军休了,但凡她有点儿脸面就不会回来。”
秦氏不以为然,还要往里面走。
祁幼安不想他进去打扰,目光冷冷看着他,“你以为我容得下你?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
东西()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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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就把你们丢到南山上喂野狼。”
赵嬷嬷见祁幼安可算硬气了一回,满脸欣慰地招呼干女儿,“雪生,快去叫护卫进来,把这俩晦气的东西扔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