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沙上凝视着她,而她站在他面前,颔注视着他。
他耐不住沉默的对视。
纵然他认为自己没做错什么,更无需对一个不太熟的人怵,但却有一种被审视的感觉。
沈希铭烦躁地扯扯领子,性感的锁骨露了出来,他戏谑一笑,一副混不吝的样子:“倪小姐是来接班的?”
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,他嗓音沙哑了几分,双眼慵懒,如倒影着月色的湖水。
“穿成这样来接客吗?”
他的言语愈加肆无忌惮,眼神打量自下而上打量着她。
“以倪小姐的姿色,穿这么掉价的衣服,也太没情调了。”
沈希铭言语极尽羞辱,没有任何礼貌可言。
他站起身,睥睨着眼前的人,像野兽般,伺机而动地盯紧猎物。
倪月眼神凉薄,无动于衷。她什么都没说,似乎走过来就是想在他面前站一会儿,仅此而已。于是站够了,又转身往门外走。
刚走两步,胳膊便被一股蛮力狠狠向后拽了一把,她的手便从兜子里被迫抽了出来,顺着那股霸道的力气,跌进了怀里。
沈希铭一手拽着她的胳膊,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,紧到衣服都被蹭起褶子了。
他眼尾猩红,咬着后槽牙,声音低沉阴鸷地质问道:“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!”
沈希铭呼吸粗重,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炙热的气息包裹着她的呼吸。
他压抑着心中暴戾的怒火,被她的缄默惹起来的无名火。
若说她是挑衅,也不能算。因为她确实是让他悬崖勒马了。这是救了他。
但他却没法心怀感激。
倪月仰着头问到: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声音徐缓,情绪稳定,丝毫没被他吓到。
他嘴唇微颤,准确的说,是他的呼吸在颤抖,因为隐忍了怒火而引起的颤抖。
沈希铭冷笑一声:“想看看你,到底有多少本事。”
他不由分说地伸手去扯倪月的领口的拉链,蛮狠而霸道。
倪月的衣服纵然再结实,也经不住这么大力的撕扯。布料分崩离析的声音与他急促混乱的呼吸声交错。
他喝过酒,气息缭绕着酒精的味道,熏的她头晕。
“啪——”
…
…
一旁的经纪人瞪大了眸子,不敢呼吸。那会儿他出去,正在想办法叫人来帮忙,看到了吧台的倪月,便想起上次沈希铭乖乖和倪月去医院的事儿。于是就叫她来帮忙了。
但这一巴掌下去,“生死难料”。
倪月整理好衣服,淡淡地看着沈希铭。
他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了头,头掩着双眸,下颚线分明,却看不见情绪。
力道重不重,反正她手挺疼的。倪月叹了一口气。
疲惫,还是失望?沈希铭认为,可能疲惫多一点,因为她没有理由对他失望。他们根本不熟。
“什么酒啊,醉成这样。”她弯腰拿起了酒杯,“我尝尝。”
那杯,是刚刚女人想喂给沈希铭的酒。
她没有犹豫,仰起头便要一饮而尽。
沈希铭始料未及,瞬间瞪大了眸子。
“啪——”
…